文月妖竹

解梦先生


*上学的时候跟同学的脑洞

*本故事纯属虚构,切勿带入历史人物

*没有恶搞的意思,不喜勿入


〈七〉没尘埃戏言扰心乱


踩着点到了会场,解林夕在后排找了个靠门近的座位坐下。把咨询室的事丢给那傻小子,解林夕好不容易得空悠闲。


''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L院院士旷子沐先生!''主持人千篇一律做着介绍''旷先生14岁就被一流国际名校破格录取,两年修完大学课程保送研究生,现为L院最年轻的一位院士。现在,掌声有请旷子沐,旷院士为我们带来系列主题报告——庄生梦蝶!''台下掌声雷动,众人都期待着这位年轻有为的院士。


解林夕在台下听过介绍稍稍坐直了些,对报告也有了兴趣。


一身笔挺的对格对条纹黑西装,牛角的单排扣敞开一粒,一身暗色调的西装也遮不住青年耀眼的朝气。经麦克传递的有些失真的声音充满自信。


但听了一会儿,解林夕坐不住了。荒谬,一种大人看小孩子演绎闹剧的荒谬。


台上的年轻人确实眼光独到,关注点与题材选择十分巧妙,而且也是广阅各种典籍,进行了细致的考证。比自家的傻徒弟不知高明几倍。


但,坏就坏在他太细致。差人传话,不过两人,传话的内容就已变了味。典籍流传更是如此。


政治与流言搭成死角,让历史的真相无从探讨。


终于挨到结束,解林夕结果助理递来的话筒,学着之前旷子沐的样子将话筒端到唇边道“请问旷院士,你是如何考证出你所谓的真相的?”


旷子沐一愣,自然是通过史书典籍,甚至残卷原本。


“我们每一步的考证都有相关的史料为佐。”


“那么,史书会撒谎吗?”


史书会撒谎吗?


自古以来,史籍的记录编纂都要求真实。所以史官可谓是当时的高危行业。因如实记录皇帝言行而被灭门的史官比比皆是。但也不排除有屈从皇权更改美化的可能,甚至,从一开始他们记录的就并非真相。这样一来,建立在谎言之上的所谓严密推理显得是那样可笑。


废了,全都废了。


思及此,旷子沐脸色苍白,脑中混乱至极,一时竟无言以对。


“胡言乱语,史书是祖宗留下的,怎么会有错?”主持人忙道,一句话,却欲盖弥彰。


祖宗留下的就都是对的?


随后,一场讲座以解林夕被赶出会场,旷子沐匆匆离场结束。


走廊上,旷子沐若有所思的走在前面,徘徊的低气压让陪行的主任暗自擦汗。


好不容易将旷院士请来,作为系列讲座的第一站,竟遇上了个砸场子的!这上级领导怪罪下来,他这个主任就不用干了!保安部怎么看的人!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!


无聊的庸人自扰在暗自踹度别人的心思。


而作为旷子沐本人,解林夕的话还如洪钟般洗涤着他的三观,全然没有注意主任色彩变换,精彩的足以开染坊的脸。


“抱歉。”右肩猛然被在后面撞了一下,踉跄中一个儒雅的声音入耳,思绪被扰乱的不满即刻抚平。


旷子沐未曾注意,身边的主任却眼尖的认出了这个不长眼的人。


“哎?你!站住!好好给旷院士道个歉!莫名其妙胡言乱语的一套什么呀你!”


那人听了倒是很识相地走了。解林夕边溜边感叹,每次亮相都要震惊全场,我这一把老骨头容易么我?


转回另一边,被嚷乱了思绪的旷子沐礼貌而不失尴尬地拒绝了主任同行的邀请,也不知怎么回的家。


一周,一周的时间,旷子沐将自己关在家里。他也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,似乎只是空坐着,任太阳由东移至西,看着天色由碧蓝如洗转向满天橘红最后沉入寂寂长夜。烛龙睁目为晨,闭目为夜。日升月落,只在转瞬。


门被从外撬开,有人的怒责声从门后传来“天才!你真是个天才!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?毫无理由的推掉了剩下的讲座?一个人在这里虚耗时间,只是因为一个人的一通无厘头的胡话!”


“我觉得,他,的对,我似乎…从来没有看过我想看的真相。我不能再去误导别人。”


“那你这几天吃了什么?”友人看了一眼桌上半桶已经冷掉的泡面,里面的面甚至没有完全泡开。


“七天只吃了泡面?你疯了!”


“大概吧。”


旷子沐这几天空耗时间,却时常有一种大彻大悟如凌云端的感觉,似乎已不在人世,但细寻之下却什么都没有,又跌落云端。巨大的落差感,让旷子沐深陷沼泽无法自拔。


友人没听到回应,绕道他面前晃了晃手问道“喂!还在吗?你不会抑郁了吧?要不要去找个医生看看?”


也不知道旷子沐听没听懂,只是双目无神地点了点头道“也好。”下一秒,视野陷入黑暗。


因低血糖在医院躺了几天的旷子沐按照友人提供的名片上的地址,推开了那所名字很玄乎的心理咨询室的大门。


解梦先生?神棍吧。


店内是古式装潢,恍如隔世的感觉,断绝了外界的车水马龙,让人颇感安心。


“欢迎光临。”犹如故友擦肩时的问候,舒适而温暖。不觉已卸下心防,旷子沐暗叹,果然是高手。


转进客室,屋内向阳。一男子倚在窗前,一只手环抱另一只手拄在胸前折起的小臂上,手里支着本书。见旷子沐进来,解林夕手中书本回拢,挡在唇前。屋外阳光亮的晃眼,那双眸子隐在睫毛的阴影里,沉沉的。然而就是这幅和蔼模样,吓得旷子沐名片都掉到了地上。


他不就是那天会场的那个人吗?


哎?不过是多活了几千年吗?有那么吓人吗?


各怀心事的两人一时无语,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对方。总之,我端茶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大型一见钟情…不是,含情脉脉…呃,也不对,现场。


“咳,请坐吧。”这打破气氛的事只能我来做。


说明原委,我不禁暗叹,姜还是老的辣。就不该放着老妖精出去祸害人。


两人一见如故,彻夜长谈。


期间,我去看了一眼,那个斯斯文文的院士眼睛已不似来时的灰暗,灯光昏暗,那双眼却亮的灼人。师父浅笑着,不是平常没脸没皮的不正经,而是一种对晚辈的关心。我默默掩上门,刷起了研考必刷题。狗粮让我奋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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